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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兰时代夹缝下的巨星-【zixun】

发布时间:2021-10-12 18:03:19 阅读: 来源:磨刀石厂家

她叫山口淑子,她留着日本血;她叫李香兰,她是中国养女。

她明明是日本人,却背负着“汉奸”的骂名,差点为此丧命。

她在时代和民族的夹缝中举步维艰,尘埃落定,她华丽转身,直面历史、不忘故国。

她是永不凋谢的夜来香……

中国养女“汉奸”义父

李香兰1920年2月12日出生于中国辽宁省奉天(今沈阳)附近的北烟台,原名叫山口淑子,她是纯正的日本人,拥有日本佐贺县杵岛郡北方村的户籍(这点在日后非常重要)。

之所以会出生在中国,是因为山口家族是一个汉学世家,其祖父是佐贺县的汉学学者,父亲受他的影响早年到中国学习,1906年已经举家来到中国东北。1931年,日本侵占了东北,建立“伪满洲”政权,成立了一系列的公司,淑子的父亲就任职于其中的“满铁”公司。

那注定不是太平年代,童年的“山口淑子”时代可能是她动荡漫长的一生中相对安稳的吧,苦难不久后就如期而至了。

1932年山口家已经迁至抚顺,12岁的淑子在那目睹了令她毕生难忘的一片血色——她亲眼看到几名被绑的中国人被日本宪兵当场枪杀,血肉模糊。后来她才知道那与平顶山惨案——3000名中国平民遭日军屠杀的事件有关。

这件事对山口淑子一生影响颇深:一方面战争的邪恶与惨痛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使得她在战后极力地宣扬和平,希望日方承认当年恶行;另一方面,平顶山事件中,父亲由于“通敌”受到拘留,事后一家又迁回沈阳,父亲对于时局有所体悟,为了保护淑子,在其13岁时,让她认了中国义父,由此,淑子走进了她的“李香兰”时代。

13岁,山口淑子认了父亲的中国同学、当时的亲日派沈阳银行总裁李际春为养父,从此随李际春姓“李”,取其曾经的笔名“香兰”,得名“李香兰”。14岁,又认父亲的结拜兄弟,时任天津市长的潘政声为义父,以“潘淑华”学名在北平翊教女中念书。

———正是这两位义父,在战后都被判“汉奸罪”,尤其前者李际春,北洋政府中将,淮军出身,奉系军阀,和日本陆军特务机关总长、二战甲级战犯土肥原贤二为结拜兄弟。

16岁时,她作为中国人到中南海参加一个纪念“一二·九”死难同胞的默祷会。她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假如日本人越过北京的城墙,你怎么办?”小小年纪的她脱口而出:“我会站在北京的城墙上,这样双方的子弹都能打中我,我会第一个死去。”

李香兰在成为“李香兰”时就已经注定逃不出“汉奸”的指责:她是中国养女,受中国的养育之恩,却是“汉奸”的义女,背叛了自己的“母亲之国”。

改变一生的两个女人

如果说两位义父是影响她一生的两个男人,那改变她一生的两个女人便是柳芭和川岛芳子。

由于义父潘政声是天津市长,她有机会频频出入天津上流社会,由此结识了川岛芳子,“芳子”和“淑子”在日文中的发音是一样的,两人一见如故,形影不离,甚至以“兄妹”相称(川岛芳子常以男装打扮,因而称“兄”)。正是她把李香兰推荐给伪满电影厂的。

而使李香兰走上歌唱之路的则是柳芭,一名白俄罗斯少女,两人也结识于上流派对,她把李香兰介绍给一位俄罗斯声乐家学习声乐,使其音乐天赋得以被发掘。

这两个女人,既是李香兰一生的挚友,也把她一步步推向了幕前。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这一时期,日本为推行“日满亲善”、“五族协和”的怀柔政策,开始在电台上播放“满洲新歌曲”,既懂日语又会北京话的李香兰于是作为“少女歌手”被推上舞台。

同年,由“满铁”公司出资的电影公司“满映”也成立了,李香兰被聘为专职演员。她主演的第一部电影《蜜月快车》奠定了她“懂日语的中国少女影星”的地位,后又演出了《支那之夜》《热砂的誓言》和《白兰之歌》等“大陆三部作”。

这些歌曲、电影其后都是被定性为蛊惑民众、民族歧视的,但在当时,却十分受欢迎。长相标致、歌声甜美的李香兰无疑成了伪满洲的一颗糖衣炮弹。

李香兰长相很特别,她非西方人的长相,却又不是典型的中国脸,五官很端正标准,又有点深邃;操流利的中文、日语,中文中却又带点糯糯的乡音;师从俄罗斯声乐大师因而能唱出一般女歌星唱不到的花腔女高音……这一切都使她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加上伪满洲的大力推广,她很快大红大紫。她越红,伪满就越是利用她的影响力让她拍一些侮辱中国的电影。

追忆往事,她对于曾为军国主义和民族歧视服务感到内疚,“当时我只是十几岁的少女,大人交给我什么角色,我就去演什么。我后悔那时的我不懂思考。”

恨不相逢未嫁时

1937年,上海沦陷后,李香兰也随着“满映”转战上海。在这里,她遇见了曲作家陈歌辛。陈歌辛被老上海称之为歌仙,脍炙人口的《夜上海》《玫瑰玫瑰我爱你》都是出自其手。

战场满目苍夷,政局动荡低迷,歌舞升平的假象正是一剂用以麻醉自己的迷幻药。这样的氛围里,人们太需要忘记。而李香兰这样活色生香的女子、陈歌辛这样才华洋溢的男子,都是能让对方暂忘尘世哀痛的“药”。这种感觉,就如陈歌辛写给李香兰的《忘忧草》:

“爱人哟,天上疏星零落,有你在身边,我便不知道寂寞。爱人哟,世界已经入梦,有你在身边,我就不觉得空虚。我在泥中默念你的名字,忘去这烦忧的日子。爱人哟,虽然那似水流年无情,有你在梦里我的叶便长青。”

李香兰的青春岁月,确实缺了点运气,生在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的人,却又是晚了一步。

在李香兰之前,陈歌辛是已婚之夫。三四十年代的名人都兴师生恋,大师级别里就有鲁迅,沈从文。而陈歌辛在十九岁的时候,与女学生金娇丽相爱,历经了重重的波折,才结为了连理。相逢之初,陈已经有家有室,日益为了生活奔波。除了能为李香兰倾心写一首歌,再无力付出等价的回报。而她的身份也是阻碍两个人的沉重隔阂,在乱世里,民族大义远远胜过儿女情长。这段情感也最终不了了之了,沉在水面之下,不见天日。

唯有陈写给李香兰的那一首《恨不相逢未嫁时》,把对她的渴望和无可言明的情愫,渲染得淋漓尽致。

李香兰和陈歌辛这段鲜为人知的上海之恋,大多是经由后辈的描述记忆出来的。

1992年,李香兰到上海见到陈的子女时急切地询问其在世时的情况,而当后辈们问起两人当年在一起的情形时,她停顿了一下,哽咽着只轻轻地说:“我和你爸爸很好啊……”她曾对陈刚(陈歌辛长子,《梁祝》协奏曲作者)说:“你爸爸是个美男子,要不是因为有了你妈妈和你们,我就嫁给他了……”

当记者问她为什么在她的传记中,对这段感情不着一笔时,李香兰说:“最重要的事是不能写在书上的……”

唱遍天涯夜来香

1943年,日军在中国的嚣张气焰已经大不如前了,眼见着抗日战争也即将走入反攻阶段。过去那些为伪满所诞生的作品注定是不可能使李香兰在艺术上有所成就,她真正的代表作诞生于伪满洲苟延残喘、无力摆布的最后两年。

1943年,一部《万世流芳》让李香兰这个名字轰动一时,连毛泽东,蒋介石,周恩来都看过。只是,当时的人们都不知道她是日本人。电影还被评为当年的“最佳影片”。

讽刺的是,到了1963年,人们对这部电影的评价却是“利用中国人民情感、歪曲爱国人物、歪曲历史”。

《万世流芳》未能使李香兰万世流芳,能让她当时成为“大东亚共荣国”巨星、多年后也为人所记得的是1944年无心插柳的一曲《夜来香》。

1944年初秋,黎锦光为京剧名旦黄桂秋录制唱段。当年的录音棚没有空调,室内密不透风。在休息的间隙,黎锦光出棚呼吸新鲜空气。这时,南风吹来,夹着阵阵花香,远处还有夜莺在啼唱。当晚,回家后的黎锦光彻夜未眠,旋律似乎要喷涌而出……一首欧美风格,伦巴节奏、舞曲样式的《夜来香》雏形就此诞生了。后经黎锦光反复推敲修改定稿后,给周璇、龚秋霞、姚莉等大牌歌星试唱,因此歌音域太宽、有近二个八度,她们都不太合适,只得作罢。

24岁的李香兰来沪主演一部影片,某日到百代公司录影片主题歌,无意中在黎锦光的办公桌上见到了《夜来香》的歌谱。一试唱,黎锦光和李香兰两人都欣喜若狂:这就是他们各自想要的!

从此,《夜来香》成了李香兰演唱会的必唱之作,也把她的艺术生涯推至巅峰。《夜来香》有多红?李香兰在东京的演唱会售票时,剧场外排队的人把剧院围了七圈半。它自诞生以来就被视为中国流行音乐的代表作,它在全世界范围内有80多个版本。

人生唯一的一次幸运

1945年,日本战败,所有力量都在蠢蠢欲动。

通常“前尘旧事”后面接的是“一笔勾销”,但李香兰没这么幸运,她要被清算的是不可撤销的国仇家恨。

清算先从最近最红的《夜来香》开始,1945年,她在上海因演唱这首歌受到有关部门的传讯。她说:“他们怀疑我唱这首歌是期望重庆政府或共产党政府回来。”

李香兰后来在为自己写的自传中说:“尽管这首歌很受欢迎,但流行的时间不长,后来日文版和中文版都禁止出售……理由是任何一首外国的软绵绵的情歌都会使风纪紊乱。”

日本战败不久后李香兰就被军事法庭以“汉奸罪”嫌疑审当时同时被捕的还有着名的川岛芳子,国民党军事法庭先后宣布判处川岛芳子和李香兰死刑,不久,川岛芳子被执行了枪决。而命运之神唯一一次厚爱了李香兰:柳芭正巧在俄罗斯驻中国大使馆工作,她想方设法让她父亲拿出了出生证明书给军事法庭,以此证明她不是中国人,是日本人也就不存在“汉奸”一说了。由于她的日本户籍使得她被无罪释放回国。

当时国民党军事法庭希望她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经常到红军根据地走动走动,其实就是做间谍探听情报,被她严词拒绝了,所以后来在她被无罪释放离开中国前,有位中国官员对她说:“你身上流着日本人的血,心还是中国心”。

告别了“李香兰”的山口淑子,回国后跨入影坛,其间甚至想过要到好莱坞发展,后因故放弃。1952年至1957年,五年间,与日裔美国雕塑家野口勇有过短暂的一段婚姻。

1958年,山口淑子与外交官大鹰弘坠入爱河,婚后改姓大鹰,并退出演艺界当起了外交官夫人。1969年,已将50岁的大鹰淑子圆了记者梦,当起了富士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还前往越南、柬埔寨、中东等战争前线,采访过阿拉法特、曼德拉等风云人物。1974年,她在田中角荣首相的劝说下出马竞选,当了18年的参议院议员,直到1992年,以72岁的高龄从参议院退休。

背着如此沉重的过去,转身得如此漂亮,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做到的,也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领受的福分。

直面历史不忘故国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来,由于其外交背景和政治身份,她有幸可以多次回到中国,重游故国、重访故人。将近半个世纪的风雨浮沉,有些早已斯人远去,不能相见唯有怀念;所幸能见上一面的,围上一圈来曲《夜来香》,祭奠那个永远的旧上海。

近百高龄,前半生的痛之于她,早已状如琥珀了吧,她唯一强调不可忘却的是历史。在军国主义矢口否认这段罪恶历史的时候,她敢于在日本右翼的重压下说出“日本应该谢罪”。

她还出版了自传《李香兰——我的前半生:假冒中国人的自白》,揭露了日本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表达了“日中不再战,我们同是黑发黑眼睛”的和平挚愿。作为历史的牺牲者和历史的见证人,她提醒日本青少年谨记:“这全都是事实呀!”……

一个被时代、被一种虚妄的政策所愚弄的人,如果噩梦醒来后,能够有机会对当时的行为反思,或者加以解释说明,也是幸福的。

李香兰的传记作者曾这样说道:“山口淑子的李香兰时代,正值日本侵华时期。所以,她在祖国日本和故国中国之间的夹缝中受到命运捉弄,度过了非常痛苦的青春岁月。”

时代造就了她的辉煌,也带给了她无法选择的青春。无论是之于祖国日本还是之于故国中国,她的身份、处境都是尴尬。所幸的是,她在大时代大洪流中,保住了自己的小性命,还有老电影和黑胶片记录下她的芳华和芬芳。

那是最坏的时代

那是最好的时代

那是牺牲摆布的青春

那是永吐芬芳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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